一官紳在揚州買妾,連相數家,悉不當意。惟一媼寄居賣女,女十四五,丰姿姣好,又善諸藝。大悅,以重價購之。至夜,入衾,膚膩如脂。喜捫私處,則男子也。駭極,方致窮詰。蓋買好僮,加意修飾,設局以騙人耳。黎明,遣家人尋媼,則已遁去無蹤。中心懊喪,進退莫決。適浙中同年某來訪,因為告訴。某便索觀,一見大悅,以原價贖之而去。
異史氏白:「苟遇知音,即予以南威不易。何事無知婆子,多作一偽境哉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