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史某公,忘其姓氏。晝臥齋中,忽有小鹵簿,出自堂陬,馬大如蛙,人細如蟻,小儀仗以數十隊。一官冠皁紗,著繡幞,乘肩輿,紛紛出門而去。公心異之,竊疑睡眼之訛,頓見一小人返入舍,攜一氈包,大如拳,逕造牀下,自言家主人有不腆之儀,敬獻太史。言已,對立,即又不陳其物。少間,又自笑曰:「戔戔微物,想太史亦當無所用,不如即賜小人。」太史頷之,欣然攜之而去,後不復見。惜太史中餒,不曾詰所自來。